易經心法本體論系列之三 不昧因果直趨本體不易

易這個字， 真的是各家精英，窮其所能，伸其能變的智慧， 也無法解釋易的真諦。 變化之學，一直是千古以來， 各家學說，各言其是， 各論其妙， 百花齊放， 大鳴大放的園地。 要知道易傳所言之易， 乃是看中變化之的不變之道。 或是在這個不變的生生不息裡，顯示的或包含的一定會變化的象數特質。

這樣的變的用，藏在不變的體，而不變的體， 卻衍生了會變的用， 在交錯下展現出易的真諦。 學易者會體悟到， 在那個當下，你怎麼闡釋都對。 但是過了會， 時空流動， 時位錯置， 那樣的解釋又不到味了。 這樣的到味， 以及不到味的交錯， 在某種摸不著的空間角度而言，可稱之為易之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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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的更清楚些， 這個會衍生， 會變化， 會放大， 會縮小， 會繁衍， 甚至會絕種， 絕種後又長出的本體， 是隨著時間， 空間， 位置， 在每個當下， 作有次序和沒有規律的變化。 這時空下的變化， 我們稱之為象數。

象數可視為本體結構因素，雖然具有不易因素，卻仍然在時空的流動裡，不能不變， 也無法不變。然而， 這是習易者要問的下個問題， 到底變化要變到那裡去呢？一般而言，易者，但用一個易字，應該說就是兼具不易之易與，易之不易的意思。說簡單些， 就是本體和本體的變化而已。

這個味道，如同結合中庸一書中和之義來發揮，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。 說得讓人能體會些，不易就是中，而易則是從中實現和的途徑。和是動態和變化的平衡。 雖然不斷的加加減減， 損損益益。 但是在陰消陽長， 陰長陽消的交錯裡， 過與不及中，總是趨近一個中間點。 這樣的概念， 就有點像是變易的目標，也是變易之所以變易， 必然有一個內在動力， 一個要趨向中和點的驅動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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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此一精義，正是易之因果性所在，那就是， 這個中和點， 是因果一定會趨於滿足的法碼。這個道理不但用在易經的變化裡， 也用在現在的科學中。會計學中資產和負債一定平衡， 稅表中的去年一定平衡今年的資產表。 說到熱力學， 更把這種平衡講的淋漓盡致， 熱力學第二定律中提到，能量一定不增不減， 只是在用不同的形式在改變。

不論是在熱力學， 量子力學， 會計學裡， 自然科學， 人文社會學裡， 都在強調一種動態的平衡。 動態平衡是我們看得見， 摸得到， 可測量， 甚至可以調整的。 然而動態是變化的， 它會趨近個不變化的平衡點， 那正是易和不易在本體中體和用的共存。

再把眼光放大，看透所有一切的變化， 所有的損益一定趨近最後的平衡， 只是過程要耗掉多少時間， 走掉多少空間。 用大家能接受的概念來詮釋， 這個過程裡所經過的時空， 就稱為象和數。 這裡我們說到，事物的生滅固有其因果的自然性，甚至偶然性，但也有其因果的必然性與應然性，看就那一層次來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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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每一創造與創發，必有其原始的價值。 這個價值，就是我們一直想說明白的平衡點。 甚至我們可以更大膽的把它講明白， 這個平衡點， 就是宇宙中很少人能把它講清楚的，不生不滅的因果律。 或者是， 其然必有自的自然律。 而我們深自為苦的業力， 或者是自以為傲的願力， 不過就是這平衡點兩邊的法碼， 不論是加加減減， 只是要趨近本體而已。

這個被趨近平衡點， 就是掌握世間一切變化的因果律。但說的更深刻點， 生命就其以為的價值， 神主牌， 自以為是的真理， 不能改變的原則， 背後所支撐，其持續存在與發展的動力， 和趨動力， 又常常只是過程的衍變， 而不是本體， 也不是那個真正 在本體裡的因果。

只是生命在那個當下以為， 那是他要融入的最後平衡點。你看多少的帝國興起又衰落， 多少宗教振興又瓦解， 他們動態的平衡， 在那個當下， 他們是在本體變化的永恆上， 或是在動態過程的因果上，得到滿足， 也得到釋放。 但是所有的變化是留不住的， 只是能留住在那個已過去的當下。 或在那個當下的瞬間， 生命融入本體裡， 永恆及和平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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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真的認為這個變化是值得的， 是滿足的， 他們生命就隨著當下過去凋零了。 過了這個當下， 本體又變了， 那個因果律又變了。 絕大多數生命的趨近， 都是駐留在變化過程上， 也就是在過程的因果上， 而不是在本體的寂滅裡， 或是本體的因果中。 當然會落入成住壞空變化循環裡。

所謂的前是今非， 前非今是， 說的正是這種跳脫出是非，動態因果平衡的最後到達。 也就是說， 生命在變化裡的真正滿足，必須在本體持續創造的過程中，來作定奪。對於此一易的不易性的理解，就存在于鄭玄所說的三易，那麼幾個字就說的很到味，「天尊地卑，乾坤定矣；卑高以陳，貴賤位矣。動靜有長，剛柔斷矣。」的現象.

就可以體悟本體的平衡， 它不是在複雜難懂象數過程上， 也毋須捨本逐末的浸淫在文字上， 而是在變化中，趨近不變的平衡點。然而筆者這樣的看法，在下個流動當下裡， 又是可以被挑戰的。 因為隨著時空的錯位， 環境不同，本體的樣子又變了。 唯一不變的， 本體的變化，乃在趨近動態平衡過程中， 不變的平衡點。

在這裡我們可以更深入的趨近，易之不易性，也涉及本體的超越性問題。這個超越， 又可以超越變化，而趨近平衡來瞭解。 這樣說會比較簡單， 讀者可以瞭解。由於沒有個變化能夠永恆， 能夠留得下來。 它開始本是沒有， 過程經歷變化， 變化完又是沒有。 會有變化的原因，乃是因為要趨近動態平衡，才變化。

在那個當下生命碰到了本體， 變化的能量就釋放了， 變化的目的到達， 過程就結束了。 從超越變化的過程來看， 所有的變化不就是為了本體嗎？ 所以我們說，易之不易，是落實在不易之易的活動中。故易之本體的超越性，亦即是本體最本體的內在性， 乃是一切因果律最後定奪之點， 那就是一定會回到寂滅的空性， 所有過程的因果都留不住， 只留下了本體性的因果。

但是因果律滿足了， 本體也變化了， 下個變化又是另外個因果律了。在此處所謂超越性與內在性，都應看成是持續的動態創造活動，而且是同時進行逆而又連續，不分相互參與的活動。決定這一切冥冥中生滅變化的趨動力， 就是本體因果律。我們也可以把本體的因果， 以及過程的因果，兩者看作一個具有順逆，背反兩向運動的活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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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越與內在， 它們不僅是相互界定與依賴，而且是不可分的，並且是存在同一活動的體和用，本和末， 始和終， 這不就是我們琅琅上口的因果律嗎？今天筆者要用文字來解釋易和不易的同體性， 不得不在不同方向， 用文字來敘述這種過程中， 一體變和不變，產生不同， 但又不可切割的實際效果。 這樣的陳述一定有侷限性， 也有文字的無法表達性。

但是讀者必須知道， 文字就像是過程的因果律一樣，乃是載道的工具， 要讓讀者體會到本體的感覺。 當讀者從文字中若有所感本體， 那麼在這個過程中的因果律得到滿足， 文字便可以拋棄， 不必再為文字所束縛， 那麼本體的因果律才能到達。 讀者若是捨本逐末， 文以困道， 只是計較在文字的文法和錯字， 文章枝微末節， 那樣反而摸不到本體的感覺， 只是浮沈在過程的因果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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